金有谦你把斑斑给我放下

合集被吃掉了|微博同名|AO3: dreamsareneverfree

谦斑 幼儿园园长是个混混

      4-有珍不见了。


      转眼到八月下旬,院里的小孩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他们的“bambam哥哥”也快开学了。

      对此金有珍小朋友显得格外不开心。

      金有谦不知道bambam究竟用了什么妖法孩子们迷得一套一套的,搞得他这个亲哥在妹妹心中的地位一天不如一天,眼看都要打入冷宫了,只能靠着冰淇淋来挽救颓势。

      最可恶的是金有珍这个小兔崽子居然跟他说以后晚十分钟来接她,这样就可以多跟她bambam哥哥呆十分钟。

      金有谦心中简直泪如雨下。不就是长得好看又有趣吗?我长得不好看不有趣吗?

      最后金有谦还是答应了小祖宗的要求,任劳任怨地在院门口多等十分钟。


      这天院里又只剩下bambam和有珍两人,他发现最近金有谦总是来得比较晚,以为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就问有珍,“小宝贝儿,你哥哥最近怎么来的越来越晚了,是不是有事走不开?”

      金有珍同学一脸天真烂漫,“没有啊,我让他晚点来接我,这样我就能多跟bambam哥哥呆一会。”

      bambam:“……”

      这小女孩以后必成大器。


      “bambam哥哥,再过几天我就要去别的地方上幼儿园了。”

      “嗯知道,程小胖也在那个学校,你俩可以接着做好朋友。”

      有珍没工夫管程小胖是哪位,又自顾自说,“bambam哥哥,我还想你当老师,你去我们幼儿园好不好。”

      bambam蹲下来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哥哥以后自己开一家幼儿园,然后有珍过去玩好不好。”

      “好!bambam哥哥不要让我等太久哦,等我毕业了,就不适合再去幼儿园这种幼稚的地方了。”


      刚跨进院门的金有谦险些被这番大言不惭绊了个跟头。


      最后一天,金有谦接走有珍,简单说了句“钱已经转给你了”和“以后要常联系呀”就走了,走得一如既往,连蹬自行车的节奏都不带变的。

      bambam觉得有点恍惚。过了今天,孩子们去上幼儿园,也不可能再折回来到他这里托管了,再过一年,可能他会帮着托管别的小孩,但是这个暑假的小孩,就像有珍说的,“不会再回到这种幼稚的地方了”。

      一种送走一届毕业生的惆怅居然提前了好几个年头缠绕上了bambam的心。


      他觉得自己本该心情低落。他与金有谦的关系至此大概将从“稍微熟悉”变回“点头之交”,虽然念的都是本地大学,相隔也不算太远,只是没有必须要联系的理由,交换过的联系方式恐怕只有躺在通讯录里蒙尘的份。

      但是他并没有想象中的感觉低落,有一种十分莫名、毫无逻辑的情绪将他从短暂的失意中撬了出来。他心里有种隐隐绰绰的期待,觉得金有谦好像对自己,也存着一份难以言说的感情。这份期待没有来由、甚至没有一个眼神可以作为根据,然而却像精神毒/品一样强烈地支配着他的情绪,直至一个手机提示音将他拉回现实——

      这段时间谢谢bam老师啦哈哈哈!

      紧跟着一串表达花式搞笑的表情,bambam打眼一扫,应该能有一个加强排。

      他正愁着要怎么回复,突然一张照片又传了过来,照片里金有谦抱着有珍,朝镜头做着鬼脸,还颇为时髦地使用了狗头滤镜。

      bambam手指在屏幕上滑动良久,最后还是暗戳戳地把照片和金有谦那一大串表情给截图保存了下来,新建了一个相册,名为,“MY KIDS”。

      做完了这些,bambam才动手回复了过去——

      麻烦好好使用脸。


      把手机揣回兜里,bambam去喊大头和麻杆儿吃饭,大头刚理好行李,一脸丧气,好像即将要被发配从军。

      “哎,又得开学,一想到咱奶奶的小吃摊只能一礼拜也吃不上两回,我就觉得人生非常的没有意义。”

      bambam从后面踹了他一脚,用实际行动表示了对此人消耗了奶奶一半食材的强烈谴责。

      大头嗷一嗓子灵活地跳开了,一脸的难以置信,“兄弟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咱们很快就要分别了,好久才能见上一面,你就不想我吗?”

      bambam面无表情:“不想,滚。”


      坐在小吃摊上,bambam朝街巷里望了望,好像还能看见金有谦穿着T恤踩着自行车穿行的身影。

      大头他们一周就能见一次,金有谦呢?多久能见一次?


      然而事实证明,时隔半个多月,两人又见面了,只是这次见面,情势比较糟糕——

      有珍不见了。


      九月中下旬的一个周五下午,bambam正打算翘了半节课溜回家,在地铁站突然接到了大头的电话。

      “bam总!你有金有谦电话没有?”

      bambam听到“金有谦”三字,楞了一下,“有啊,怎么了?”

      电话那头大头显得有点着急,“刚程小胖下幼儿园回来,拉着我说他妹妹金有珍好像被不认识的人带走了。”

      bambam刚要踏上地铁,听到这话蓦然缩回了脚,“你说什么?”

     “程小胖说,他跟有珍一起出的校门,平时他们管家开辆白色的车在门口等着小姑娘,今天是辆黑色的,还换了两个穿着黑西装又高又壮的人,跟有珍说了两句,有珍犹犹豫豫地跟他们走了。小胖觉得有点不对劲,回来跟我说了,我想着你打个电话问问金有谦他妹妹到家没。”


      bambam挂了电话,转头上了开往反方向的地铁,五站路能到金有谦他们学校,他拨通金有谦电话,跟他说明了情况,过了五六分钟,金有谦回拨过来;

     “接送有珍的管家不接电话,爸妈说有珍没回家。”

      bambam心里隐隐升起一丝不安的预感:幼儿园放学这么多小孩,偏偏带走了有珍?管家失联的时间也十分凑巧,看起来,很像是早有预谋。

      他下了地铁走到回程方向等着下一班车,没过两分钟,金有谦背着包冲了过来,他看到bambam先是一愣,然后开口说道,“刚才我妈打电话来,管家的车停在去幼儿园的路边,管家人好像被人敲晕了,他们正在等她醒来问问怎么回事。”

      bambam朝他点点头,让他不要急,然后两人踏上地铁,一路坐到了有珍所在的幼儿园。


      沿途金有谦握着手机一言不发,只听到bambam一直在打电话找人帮忙四处打听。

      他家如吴远所说,的确是开超市的,不是一般的便利店,而是遍布了一整片地区的大型连锁超市。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他爸妈从小就非常注重他的人身安全,一早就送他去学了防御型的格斗,就生怕他哪天走在路上被人绑走。谁知道金有谦他自己安安全全地活到了没人能绑架他的年纪,刚刚会跑会跳的妹妹却不幸地遭遇到了。他理智上知道他在此事上没有责任,可情感上总觉得好像是自己花光了他妹妹的运气,才会导致有珍遭受这场无妄之灾。

      

      bambam偏头望着金有谦的侧脸,低垂的睫毛挡着了他的眼睛,却有一丝恐惧与自责从眼尾溜出来,撞在bambam眼里。他犹豫了一会,还是伸手握住了金有谦冰凉的指节。

      “没事的,别着急。”

      金有谦一颗心七上八下地吊着,直到bambam的话就着温热的指尖送到他心里,才微微冷静了一些。


      两人无言地坐了一会,两部手机同时响起来。

      “绑架了有珍的绑匪说要一千万赎金。”

      “大头在幼儿园附近打听,说有人看到了上次拦你们路的那群混混。”

      交换完了来电的内容,两人同时皱起了眉头。

      bambam问他:“说什么时候交赎金了吗?”

      “明天中午十二点,在西边那个废弃的体育场,不让报警。”

      bambam沉默了一会,又开口道:“我有一个直觉,这事跟上次那帮孙子脱不了干系。上回那里面,他们的头儿叫徐平,一直在这片区闹事,找过路人要钱或者恶意挑事。附近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都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徐平上次在你面前失了威风,八成是怀恨在心,又加上知道你家里有钱,所以想敲上一笔。”

      金有谦眼神骤然凌厉起来,“可是,这帮人有这能力吗?”

      bambam摇摇头,“没有,但是徐平有个堂哥,叫徐成,早年间混黑社会,两年前打黑被关进去了,前阵子刚出来。你想想,从监狱里出来,没钱没工作,只有一身恶胆,被徐平那小子一鼓动,很容易做出一些反社会的事情来。”


      说到这,地铁到了站,两人下车,到了有珍的幼儿园。此时大头和麻杆儿还在这儿挨个打听,见到两人赶紧凑了过来。四个人在附近随便找了间奶茶店便坐了进去。

      刚一坐下,吴远便小声开口,“我听说,徐成前阵子出来了,这事是不是他干的?”

      bambam蹙眉,“有可能。”

      大头惊道:“徐成这小子疯啦!”

      bambam不置可否,“像他这种社会边缘人,做什么都不意外。金有谦,你家人报警了吗?”

      金有谦摇头,“没有,他们现在在尽快凑出现金来,不敢贸然报警,怕被绑匪发现直接撕票。”

      bambam:“嗯,的确。所以我们现在先尽量找找有珍可能会被关在哪里。”

      大头说:“小胖说那辆黑色的车朝北边开了,但是小孩太小,没记住车牌和车型,咱又不是警察不能调取这幼儿园的监控。”

      “可以的,”金有谦凉凉开口,“可以调监控,我家是这家幼儿园的投资方之一。”


      剩下三人听闻此话思路纷纷开叉出去:这万恶的资本主义不会把小孩的小学中学大学全都投资了吧……

      金有谦好像听到了三人眼神背后的猜测,微微一点头,“就是你们想的那样。”

      大头和麻杆儿顿时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唯恐要染上资本主义病毒,站起身来匆匆走了,说回巷子里打听徐成最近的动向。


      bambam目送那一胖一瘦两个身影离开,随即也站起来,说,“走啊,看监控去。”

      他目光沉稳,眼中仿佛有光在跳动,金有谦心里突然动了一下,像是被一根羽毛轻柔地抚过。

      “bambam,你本来不需要……”

      “说什么混帐话呢,”bambam挥手打断了他,“有珍小宝贝儿可是我第一届学生。”


      ……而且她还是你的妹妹。


      不过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两人走向幼儿园,金有谦跟在bambam后面。

      这会已经是日薄了西山,大片的落日披在bambam身上,好像有光影在流动,金有谦盯着看了一会,直到bambam回过头来让他快点,他才挪过视线,按下了心里一阵莫名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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