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斑 Scent of Two Fools in Love
*校园(我终于写了校园),有奇怪设定,文里会说明~
***
bambam是在一个下午突然意识到这件事的。
“嘿Frida,你有没有,我是说,闻到什么味道?”
他悄悄凑近那个正在往指甲上涂抹浆果色指甲油的红发姑娘。
“你的英俊。”Frida头也没抬,对她的好友相当冷淡,“你是想要我这样回答吗?”
bambam朝着那顶红发翻了个白眼,“说真的,你什么味道也没闻到?”
Frida终于涂完了左手的指甲,满意地抬起脸来欣赏着那浓郁饱满的颜色,顺便看了眼旁边把脑袋搁在手臂上一脸愁容的bambam。
“你究竟为什么这么问?我除了我指甲上的化学制品味什么也没闻到。”Frida突然眯起漂亮的眼睛,“你是在讽刺我涂指甲油吗?嗯?”
bambam摇头,“我从前两天开始就一直闻到一个味道,不管去哪里都闻到。”
Frida用力地皱了皱鼻子,然后耸耸肩,“抱歉亲爱的,我真的没闻到什么味道。”
“也许我该去看医生。”
“也许你该描述一下那是什么味道。”
“呃……就是……”bambam像是脑袋突然被卡了壳,所有的形容词都没办法正常地从他嘴里跳出来,“就是那种……我不知道,反正挺好闻的……”
Frida嘴角抽动了两下,“亲爱的,你连续两天不管在哪都闻到同一个味道,然后你发现你不知道那是什么。”她的指甲敲在桌面上,“你让我相当怀疑你在耍我。”
bambam还想反驳些什么,突然空气中那个味道突然强烈了起来,他猛地抬起头,用力拍了拍Frida的胳膊,“嘿!就是这个味道!现在很浓,你有没有闻到?”
Frida配合地努力吸气,几乎要把整个胸腔都撑满了,然后她摇摇头。
“真见鬼!”bambam沮丧地靠在椅背上,他的视野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讨厌的身影。
***
“金有谦那家伙为什么要带个口罩来餐厅?”他朝Frida努努嘴指向那个正朝他们走来的修长身影。
“不想泄露了自己的英俊?”Frida好奇地伸长了脖子朝bambam指的方向看去。
bambam用一个白眼表达了他的不屑,“说不定是嘴角长了巨大的痘呢,”他的心情在越来越浓烈的味道中变得更糟了。
Frida满意地用目光将金有谦从上到下的巡视了一遍,“我真是搞不懂你们两个干什么要这么讨厌对方,就因为对方长得好看?”
“金有谦长得好看?”bambam不屑地提着嘴角。
Frida丢给他一个“请你客观”的眼神。
“好吧,他长得是还不错,”bambam不情愿地承认,“但他本质上就是一个讨厌鬼。”
“比如?”Frida质问。
“呃,他对黑色紧身牛仔裤有着不正常的痴迷。”
“那是因为他腿长。”Frida挑眉,“继续。”
“他,他讲话总在撒娇。”
“我们管那叫性感奶音。”
“他太喜欢跳舞了。”
“可他跳得好看。”
“我跳得也不赖啊。”bambam据理力争,“但我就很低调。”
“定义一下低调,亲爱的,”Frida反驳,“所以说到底你为什么讨厌金有谦?”
“呃……”bambam很想要在脑袋里再搜刮出几条理由来,“我不知道,”他失败了,“总之我就是讨厌他,该死的,我现在感觉空气里的味道都像讨厌鬼金有谦!”
Frida上下打量着把自己的头发抓得一团糟的bambam,又转头看着金有谦像是把视线黏在bambam身上一样经过他们。
男孩们……
红头发的漂亮姑娘叹气,决定继续关照自己的指甲。
***
学校餐厅永远拥挤。
bambam端着餐盘四处张望,终于找到了那个正在戳着一盘蓝莓的红发姑娘……
以及她旁边的,永远无法让人忽视掉的,讨厌鬼金有谦。
bambam在心里暗自骂着“见鬼!”,然后撇着嘴朝那走去。
“嘿小可怜,”Frida把她的视线从果盘里拔出来,“你的那个‘空气里全是该死的讨厌鬼的味道综合征’好了吗?”
“没有!”bambam将餐盘重重地放下,以至于盘子中的桃子滚了出来,笔直地朝着金有谦的方向滚去,“更严重了!”bambam咬牙。
金有谦今天显然也心情不佳。
以至于他在截住bambam餐盘中滚来的桃子后没有像往常一样向bambam扔上几句俏皮话,反常地,他用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捏住那颗粉色的桃子,轻轻放回了bambam的餐盘中。
中途伴随着他皱得越来越深的眉头。
bambam感到惊讶,甚至连Frida都挑了挑眉以示好奇。
“有什么问题?”金有谦抬头扫了他们一眼。
“少了点垃圾话,不太习惯而已。”bambam把桃子放到餐盘角落,挑衅地看着金有谦。
Frida冷静而快速地挪到了旁边一个空位,获得了最佳的观影席位。
“就只是吃饭吧,”金有谦用叉子把餐盘戳得直响,“我没心情。”
“好极了。”bambam冷冷地回应他,那语调连Frida都觉得太过做作了。
“嘿!”金有谦突然放下了叉子,手掌拍在桌面上。bambam随即也放下餐具,紧绷地盯着金有谦。
“我是说,你能不能少用点香水。”金有谦皱着眉提出抗议,“太浓了,你一进餐厅我就能闻到,你是把自己泡进了香水桶里吗?”
“这简直胡扯!”bambam瞪大了双眼,“我今天甚至没有用香水!”
“噢得了吧!bambam!”金有谦摆摆手,“你是想炫耀这是你天生的?说真的我这几天不管在哪里都闻得到你的香水味,看来我的鼻子已经被腌入味了!”
bambam觉得自己受到了异常荒唐的指控,以至于他激动地站起来凑到金有谦面前,“来!你给我好好闻闻!我用没用香水!”
金有谦不甘示弱地拍桌而起,两人的脸几乎就只有五厘米远,“焦糖!海盐!雪松!玫瑰!你的味道快让我的脑袋炸开了!”
“讲点道理金有谦!你自己不也是用了过量的香水!”bambam反击。
“BULLSHIT!”金有谦几乎将他的侧颈凑到bambam的鼻子底下,“我根本没有用香水!”
“噢!是吗!”bambam提着讥讽的嘴角,“那这个柠檬、牛奶、无花果和香根草的味道是我的鼻子自己创造出来的咯!”
“不管怎么说,请你不要再用过量的香水了!”金有谦整理着被他拉开的领口,“对自己有点信心,你用不着香水也能迷倒姑娘。”
“同样的忠告送给你,万人迷金有谦先生!”
接着他们一同扭过头去,气呼呼地端起餐盘朝回收处走去。
Frida的视线在两人的背影中交错游走,除了食物的香味什么也没闻到的她缓缓皱起眉头,似乎意识到了些什么。
JESUS!
***
bambam在踏进对他而言颇为陌生的图书馆时心里还抱着自己被Frida恶作剧了的念头。
Frida?图书馆?
COME ON!
“嘿!这里!”bambam看见Frida在靠墙的书架前小声叫唤他。
“天啊!”bambam故作夸张地尖叫,“你手里还真的抱着一本书!”
“声音小一点!”Frida用气声提醒他,“我刚才差点被管理员赶出去。”
“她是为你好,亲爱的,”bambam一本正经,“毕竟这里是图书馆,而你是Frida。”
红发姑娘咬牙掐了他的手臂一下,“闭嘴吧,我可是为了你。”
“解释一下,”bambam故作严肃,“不然我会觉得你在用什么猎奇的方式追求我。”
Frida决定不再理会他,她侧过身子张望着,然后用刚才叫唤bambam的声音朝谁喊着。
bambam好奇地回头,看到了一脸茫然并且带着口罩的金有谦。
“认真的?”bambam不悦地开口。
Frida忽视了他的抱怨,把他和金有谦一起拉到了书架与墙面的角落。
“男孩们,在我说完之前,谁也不许插嘴。”红发姑娘罕见得严肃。
“就一句。”bambam伸着手指,露出谁也无法拒绝的眼神。
Frida警告他如果是什么没营养的话他就死定了,然后bambam指着金有谦说,“嘿伙计,这儿没谁是流行病毒携带者,您能劳驾把口罩摘了吗?”
Frida踹了他小腿,金有谦皱着眉头取下了口罩。
“好了,男孩们,”Frida放低她的语调,“我知道你们最近不管在哪里都能闻到别人闻不见的味道。而且你们觉得这味道恰好是对方身上的。”
bambam耸肩,金有谦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所以我想到小时候我的祖母给我讲的一个故事,别打断我!”Frida抢先一步制止了bambam跃跃欲试的嘲讽,“故事说的是从前有个男孩得了一种罕见的病症,在一段时间内一直闻到某个女孩特有的味道,不论那个女孩是不是在附近,并且当他们距离越近味道就越浓郁。我知道这是个睡前故事,但你们不觉得这跟你们的状况几乎一模一样吗?”
“你也说了,亲爱的,”bambam用上扬的声调掩饰着他的不安,“这只是个睡前故事。”
“但也许创造这个故事的人曾经历过呢?”Frida反驳他。
“那如果这是真的,”金有谦语气紧绷着,“然后呢?”
“然后我就来图书馆找到了这本书,”Frida摊开手里那本破旧的硬壳精装书,“这里面记载了这个故事,它写着,男孩找到一个巫师,巫师告诉他,想要消除这个症状,必须要向那个姑娘坦白自己对她真实的想法,不然的话他闻到的味道会越来越浓,最后有可能会窒息而亡。”
“哇哦!”bambam做出点评,“这作为你的睡前故事是不是有点黑暗了。”
Frida瞪了他一眼,她把那本厚实的、散发着陈旧纸张味道的书塞进两人手里,“你们自己看!”
金有谦端着书脊的手指碰到了bambam的。
然后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
刚开始的一瞬间没人意识到不对劲。
他们只是发现自己来到了学校边上设施简陋的活动场,这个地方他们两年前常来,一个简易的篮球框(引发男孩们争端的最直接导火线),两个看上去非常不牢固的秋千,还有一排练习轮滑的跑道。
紧接着他们开始感到空气中的味道猛烈地加重了,他们突然开始惊恐起来——
他们处在两年前的这个地方。
这片活动场早在上个圣诞节被翻新成了一间甜品店。
金有谦和bambam对视了一眼,交换了几个不敢相信这一切的眼神。
“这是怎么一回事?”bambam抛出问题。
金有谦摇摇头,然后目光落在他手中的书上。
“呃,这上面写,‘巫师告诉男孩,要在与女孩第一次相遇的地方进行坦白内心的仪式……’”金有谦逐字念着。
“老天!”bambam扶住额头,“仪式……”
“所以我们是在这儿第一次遇见的?”金有谦茫然地环顾四周。
“难道不是你用篮球砸到了在那玩秋千的女孩脑袋上还不道歉,正好被我看到了吗?”bambam发觉自己回答得太流畅了,于是用咳嗽不自然地掩饰了一下。
“是喔,”金有谦露出了bambam最熟悉的那种即将要开始嘲讽的笑容,“你那时候在旁边很笨拙地玩滑板,树袋熊都比你灵活点。”
“嘿!我滑板玩得相当娴熟!”bambam反驳,“反倒是你,猫头鹰投篮都比你准些!”
“我砸到她是因为我跳起来的时候被人推了一下!”金有谦绝不允许有人质疑自己的投篮能力。
“噢!所以呢?你还是没有去道歉,乔丹先生。”
“讲点道理bambam!如果不是你下一秒钟就冲过来我早就道完歉了!”金有谦拔高音量。
“承认吧,你就是一个不懂礼貌的自大狂!”bambam逼近金有谦。
“我再解释最后一次,bambam,”金有谦竖起一根手指阻挡他的侵略,“我当时起跳的时候被人从侧面推了一把,在那种情况下我没办法保持平衡,所以我的重心偏向了另一侧,也就是那个姑娘的方向,接着球在我投篮的那一刻脱手了,希望你修过基础物理。另外,我在砸到她的第一时间就跑去查看情况了,正打算道歉的时候你,不讲道理的正义小天使,打断了我。你听明……”
金有谦甚至没能够说完,他突然感到喉咙口一阵腥甜,接着是浓郁得仿佛有实体的味道朝他扑来,他在一瞬间体会到一种溺水的感觉。
他下意识地抓挠着自己的脖子,脸色因为窒息而涨红。
“哈!抓到你了!”bambam在惊慌了一秒钟之后反应过来,“就承认吧,我可是为你好。”
金有谦感到双腿开始虚软,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他望着身前的bambam,站立得挺拔潇洒,即使无法聚焦也能感受到他勾起的嘴角。
他的思维在那一刻回到了两年前。
好吧好吧,他确实遗漏了一些内容,有关于他为什么会失神被身后的人撞到的原因。
“因为我当时一直在看你!行了吧!”他大声喊着,喉咙口涌上泛着那股代表着bambam的味道,“我一直在分神观察玩滑板的你,所以失手了!这样可以了吗!”
缺氧的疼痛在一瞬间消失了,金有谦猛地倒吸了一口气,双手撑住身边的秋千架才没有跌倒在地。
“呃……所以……”bambam有些呆愣在原地,“你是说你当时在看我?”
“对,没错!因为觉得你玩滑板的样子很好看,满意了吧!”金有谦说出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气势。
———反正说谎都会被戳穿,非常物理地、暴力地、很不体面地被戳穿。
“我还以为,你是故意想要吸引那个女孩的注意。”bambam似乎还在震惊当中。
“老天啊,我甚至不认识她。”金有谦重新站直了身子,“我当时还以为她是你的女朋友或者追求对象之类的。”
“为什么这么以为?”bambam不解。
“well,”金有谦耸肩,“不然你为什么要这么激动地跑过来?难道不是想在姑娘面前表现一下吗?”
“嘿,我可没那么狭隘,”bambam为自己辩解,“我只是看不惯你们这些永远学不会尊重别人的小混蛋而已……”
他的尾音被一阵尖锐的咳嗽打断。他感到自己像是被一片巨大的、带有金有谦味道的浪花拍进了深海中,整个人在甜蜜浓烈的味道中窒息挣扎着。
金有谦发觉了他的不对劲,下意识地上前伸出手给他顺起了后背。
“我是说,你又撒了什么谎?”他有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不那么焦急,“大方一点承认吧,我们可以扯平。”
bambam瞪了他一眼,模糊的视线中出现金有谦皱起的眉眼。
“别跟自己过不去,”金有谦有点着急了,“不会比我更丢脸的。”
“我……不,”bambam还想要抵赖,只是那股味道像是有形地霸占了他的氧气,以至于他的大脑开始不受控地缴械投降,“好吧我当时是想确认你是不是故意吸引女孩注意的……”
他感到轻松了一些,但还不够,短促的呼吸出卖了他。
“fuck……对我就是自己脑补了一些很经典过时的搭讪方式套在你头上而我不想让你成功可以了吗?”
他的肺部终于得到了解脱,他的脑袋短暂地出现了一片雪花屏,然后他感受到一直手臂扶住了快要倒下去的自己。
该死的……他在心里咒骂了几句。
“你是说,”金有谦小心翼翼地开口,“你冲过来是想破坏我根本不存在的搭讪?”
bambam用一记白眼回答了他。
金有谦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一下。
***
“所以你后来为什么那么讨厌我?”金有谦问。
“难道不是你处处针对我?”bambam反问。
“定义一下‘针对’。”
“你总在我跳舞的时候抢风头。”
“我发誓那是欣赏。”
“你在历史课上总是让老师点名我,”bambam吸了吸鼻子,“你明明知道我的历史一塌糊涂。”
“我是想让你认真听讲。”
“那你和我说话为什么总是带着嘲讽?”
“我以为那样能引起你的注意,”金有谦展出一个尴尬的微笑,“效果好像有点负面。”
“非常负面,金有谦,”bambam露出指责的眼神,“我差点要把你写进我的人生传记中,以‘我最讨厌的人’的形象出现。”
“嘿,你不是也总是讨厌我的声音。”金有谦反击。
“因为那让人分神。”
“那又为什么总是嘲讽我的牛仔裤。”
“那也让人分神。”bambam无力地解释。
“嗯?”金有谦没能明白。
“你的腿!金有谦,你没意识到你的身材有多该死的让人难以集中注意力吗?”
“我以为那是大家对你的评价。”
“所以你不讨厌我。”bambam得出结论。
“当然不,”金有谦回答地很干脆,“你可是bambam,有趣的、像个宝藏的bambam!”
“彼此彼此,金有谦,”bambam感到自己对于有些话无法向金有谦一样自然地说出口,于是只好低着头,任由自己泛红的脸出卖自己。
接下来的时刻他们都有点尴尬。
有些连他们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话说出口后他们都僵硬地无法直视对方的眼睛。
最后不知道是谁先用一个微笑打破了这个状况,总之他们都展露出漂亮的微笑,明亮的笑脸映在彼此的瞳孔中,那双曾经存放着他们自认为是恶意的眼睛终于变成了干净而热烈的喜爱。
***
“我以为你们不会回来了!”
红发姑娘的声音在颤抖。
金有谦和bambam意识到他们又回到了图书馆,手中还捧着那本厚重的故事书。
“你们知道你们刚才突然消失在书里了吗!”Frida小声尖叫着,“我差点去报警,但我后来想起也许没有谁会相信两个人凭空消失在书里这种事情。”
“你是对的,Frida,”bambam朝她露出那个熟悉的、恶作剧般的微笑,“来图书馆使你变聪明不少。”
“省省你的俏皮话吧!”红发女孩瞪了他一眼,“所以怎么样?真的是像故事里说的那样吗?你们现在还闻得到彼此的味道吗?”
金有谦和bambam愣了两秒,然后他们反应过来,那些侵占了自己的鼻腔好几天的味道已经变得相当稀薄,几乎就像是日常穿在身上的香水一般。
那些柠檬、牛奶、无花果和香根草,焦糖、海盐、雪松和玫瑰,都悄悄地融进了两人的肌肤之中,成为了他们独有的暗号。
于是他们又开始相视而笑。
Frida震惊地看着他们,怀疑面前的还是不是那两个一见面就要攻击对方的幼稚鬼。
接着那本厚重的硬壳书被塞进了她的怀里,幼稚鬼们俏皮地朝她眨了下眼,用口型向她说了句“谢谢啦”,然后双双离开了。
Frida隐约听见他们的对话。
“嘿,你前两天为什么一直要戴着口罩,我的味道很难闻吗?”
“老天啊,你就不能放过我吗?我一天的真心话是有额度的!”
“……”
“是因为那个味道一直会让我想起你!行了吧!”
男孩们……
红发女孩摇摇头,疲倦地叹息着。
她又低头看了眼怀里被翻开的书,原本印着她的睡前故事的书页上只剩下了用漂亮字体印刷的一行小字:
“献给甜美的味道与甜美的人们。”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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