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斑中篇 已完结 日更
（重要的题外话，希望可以关注wb上有谦的被cx事件。）
（不重要的题外话，长流写了一半，越写越不得劲，干脆停了，胡乱写了篇新的，为了防止自己再突然写不下去，一直到写完了才开始更。强强，黑道，没想好标题，就干脆不要标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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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有谦和bambam并排站在码头上，早晨天色不错，不凉爽，好在有风也不算闷热。不远的水面上一艘货船刚结束装箱，准备起航不知道要把集装箱里的货物运送到世界的哪个角落里。
bambam朝装货的工人们摆摆手，后者一言不发，纷纷散去，身影沉在日出的海面上渐渐消失。整个世界突然只剩下一艘船和两个人。
金有谦把玩着手里一只精巧的打火机，在指尖翻来覆去眼看要变出一朵花来了。身后汽车驶来的声音越来越清晰，金有谦终于在猛烈地刹车声中停了手，把打火机揣回口袋，和bambam一起转过身来。
三辆车里没一会就下来十来个制服统一训练有素的人，手里端着枪，把二人围在中间。为首一个健壮的男人，一下车就开始指点江上似的大吼，“一个都不许动！”
金有谦bambam对视一眼，随后规规矩矩地站着，乖巧得像被班主任罚站的学生。
“新来的条子。郑老头儿还没搞定？”
bambam低着头，眼神跟着那男人的步子走着，嘴里漫不经心地嘀咕。
金有谦抬头瞄了一眼，又低下头来，牵着嘴角笑了笑。
“昨天跟你讲的事，你想好了没？”
答非所问。
bambam也跟着笑了笑，问他，“哪件事？”
“两件事。”
bambam耸耸肩，眼底下出现了一双擦得锃亮得能当镜子照的皮鞋，他闭口不回答，金有谦也没再追问，三个人凑出一个三角形，短暂地陷入安静中。
随后bambam突然抬头，一双漂亮的眉眼盯住来人，笑得拘谨而客气，“不知道警官一大早来我们这小码头，有何贵干？”
金有谦光是听bambam这声音，就能脑补出他那副八面玲珑的姿态，他暗暗笑了笑，仍是低着头。
对面的男人掏出证件在两人面前亮了亮，正义凛然地开口，“我们收到消息，这里在进行非法物品运输，我们需要上船检查。”
bambam眯了眯眼勉强在警员证上瞄到“孙征”二字，随即嘴角的弧度又往上提了提，“哦孙警官啊，一大早就开始工作真是辛苦了。”他眨眨眼，摆出一副茫然不知的样子，“不知道孙警官说的非法物品是指什么？我们老板做的是小本生意，船上装的都是规规矩矩的要出口的卫生卷纸，不知道警官这个消息是从哪个……”
“枪支。”
孙征下巴绷着，整张脸表情严肃得过了头，他径直打断了bambam滔滔不绝的套话，挥手招来两个人，示意他们立刻上船。
“孙警官非要查，那就请吧。”
bambam脸上摆出一副恰到好处的苦恼来，侧过身面对金有谦，朝他笑了笑。金有谦始终一言不发，默默领着两个警员上了船。
“我们租船都是按时间算的，这下凭空多出了运输费，回头我们老板又得拿我开骂。”
bambam眼睛盯着三人上了船，眉头微皱着，眼睛里却看不出情绪来，只有在孙征看不到的眼底，才留了一丝精光。随后他又面向这个从头发丝严肃到脚趾的警官，眼神在他身上上下逡巡着，开口道，“警官真是年轻有为了，一看就是仕途坦荡一路高升的气度，不像我们，只有给人打工卖命的份。想来你们也是辛苦，调查走私这种苦差事，基本都是半夜里摸黑偷偷搞，带着你们也没好觉睡。不过也是，能力越高，责任越大么。”
bambam短短一句话里，不但暗示了这大早上的明眼人不会选择在这时候光明正大地干违法的事，又从内到外地夸了对面一顿，拿捏尺寸得当，不过分谄媚也不夸大，听得孙征面色缓了缓，心里面将将要飘忽起来。
被夸赞的雀跃还没酝酿到位，船上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孙征瞬间举枪对准了bambam，bambam也受惊似的立刻举起双手，“我不知道发……”
“别他妈给我耍花招！”孙征暴躁地一喊。
船舱里的金有谦扶着额头颇为闹心地看着被两个警员无意间碰倒的一整排卷纸。刚才他配合两个警员打开集装箱，里面整齐码放着一排排卷纸，两个警员凑近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样，又退出来让金有谦开下一个箱子。谁知一转身，不知道哪里被勾着绊着，一整面卷纸就墙一样倒下来，轰然砸地。
金有谦强忍着怒气，配合警员打开了剩下的集装箱，不经意地朝地面看了两眼。
通往地下一层的隔板缝隙，被那排倒地的卷纸，掩盖得严丝合缝。
三人下了船，地面上一半的警员瞬间将枪口对准了金有谦，金有谦一愣，偏头看了两个警员一眼，眼神不狠，但带着深厚的霸道。他这份霸道，源自于永远处变不惊冷静自持，大难临头时尚要体面妥帖地全身而退，又何况眼下摆明了是一个误会，并且这个误会还会让自己占上风。
两个警员面露尴尬，着急往孙征那跑，边跑边摆手，到了跟前喘着大气，话到了喉咙口，就被他们头噎了回去，“怎么回事！”
“刚才……不小心把人家的货给碰倒了……”一个年纪尚轻的警员磕磕绊绊地解释着，“每个箱子都检查了，没发现可疑的物品。”
bambam闻言提着嘴角，悠哉地把举酸了的手放下，脸上仍是挂着一副客套的微笑，“你看孙警官，说了是误会。”
孙征眉头皱成一个“川”字，思来想去良久，抬手让人把枪放下。本来还占着三分理，要是线人的消息可靠，能把这次的枪支走私一网收走。可眼下非但没搜寻出枪支，连个弹壳都没见着，还凭空给人家搞了点破坏。这个刚上任的警官吃了瘪，连气势都弱了三分，鼻子轻轻哼出一句“抱歉打扰了”，就领着人灰头土脸地回了局里。
孙征坐上车，刚才两个上船检查的警员畏畏缩缩地靠过来，“头儿，这次消息怎么不准……”
孙征烦躁地搓了搓脸，偏过头透过车窗看着站在码头上的两人，闷声说，“我他娘的哪里知道……这俩小子，心眼比你俩的头发丝还多。”
被无端迁怒的两人下意识地摸摸头发，噤了声。
金有谦朝船舱里的船员打了声招呼，货船就慢吞吞地起步载着满舱的卫生纸驶向大海——或许还有别的东西。
“聊得开心吗？”
金有谦推算了下从卷纸倒下到他们出来，约莫过了有十来分钟，bambam在这十来分钟里被十几把枪指着，换个人大概已经站不住脚了。
“呵呵，你该再晚点出来，我还能再聊个五块钱的。”
金有谦被逗笑，伸手揉了揉已经被风吹乱了的bambam的头发，bambam也不反抗，“没被发现什么吧？”
“能被发现什么？不就是卷纸吗？”金有谦一脸心安理得。
bambam把视线放到海面上，货轮已经变得只有拳头那么大，很快就看不到了，他脸色沉了沉，转头问金有谦，“都盘算好了？”
金有谦明知故问，“盘算什么？”无辜得像只兔子。
bambam盯着他的侧脸看了好一会，才又看向海面，“最后一次，玩个大的。”
金有谦收起乖巧无害的表情，眼眸深不见底。
货轮已经在海面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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