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斑 幼儿园园长是个混混
在一起了吗?在一起了!
为了让感情线不太牵强,所以写得有...点...长...
5k字,卒,连相声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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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世界上有三种东西是掩盖不了的,咳嗽、贫穷和爱情。
周日一大早,金有谦便驱车赶到了四合院儿门口,熟门熟路地进了门,与正要出门摆小吃摊的奶奶打了个照面。
“奶奶早上好!”
bambam奶奶打眼一瞧,一个样貌标致的少年正带着明朗而亲切的微笑望着她,顿时如春风拂面,昨天被bambam气出的那片阴霾瞬时一扫而空。
“哎,小伙子你找谁?”慈祥得与昨日判若两人。
“奶奶我找bambam,带他上医院换药。”
“喔,他还在屋里睡大觉呢,我去叫他。”
金有谦拉住奶奶,说,“不用了奶奶,我进去叫就成,您去忙吧。”
奶奶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心说如此乖巧懂事的小伙子怎么就不是他的孙子。
“你去吧,门没锁。”奶奶指了指左手边的屋子,心情颇好地出了门。
金有谦进了屋,没关门,阳光洒进来,整个屋子都亮堂起来。
bambam昨晚因背上的伤辗转反侧没睡好,到早上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地睡了一阵,这会又被突然亮起来的天色吵醒,气得把被子闷头一盖,嗡着声音喊,“我不起床!您再让您孙子睡会!”
金有谦突然多了个孙子,顿觉捞着一个天大的便宜,嬉皮笑脸地凑过去,戳了戳被子底下的人,“嗳,大宝贝孙子,起床了。”
bambam捕捉到金有谦的声音,瞬间清醒,腾地从床上坐起来,“你你你……你怎么来了?”
金有谦被他这幅与平日截然不同的软糯与惊慌吸引了注意,眼角噙着笑意说,“我我我……我带你去医院换药。”
“喔,”bambam的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低着头小声说,“你出去等我下,我穿衣服。”
“啊?”金有谦刚想说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避嫌的,随即瞥到bambam不寻常的脸色,心下一顿,默不作声地退了出去。
bambam迅速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个人卫生,以及心理状态,方才那点微妙的羞赧褪了个干净,拖着半残的上身十分悠然自得地出了门。
“你不吃早饭?”金有谦问他。
“去奶奶摊子上拿点路上吃。”bambam随他走到早点摊,“你吃了吗?”
金有谦吃了,可是话到嘴边,看到bambam略带期许的眼神,又生生咽了回去,“没吃。”
bambam笑嘻嘻地望了他一眼,跳下车迅速抓了两个饭团两杯豆浆,“饭团三块五,豆浆两块,给你抹个零,五块整。”
金有谦:“……”
瞧这孩子大方的,真会做生意。
到了医院,金有谦嘬着豆浆坐在旁边看着护士给bambam换药,心想着这豆浆味道不错。
bambam突然开口,“嗳,你不用陪我过来的,我又不是伤了腿,可以自己来。”
金有谦:“不行。”
他面色倔强而执拗,看起来像个捍卫自己玩玩具的权利的小孩。
bambam看着他,心突然砰砰跳了两下,一个念头闪过,他想:或许,他可以试试向前迈出一步。
他自由散漫惯了,脸上从来都是一副“我不在乎”的嬉皮笑脸,真正的心事只会埋在心里,从不拿出来晾晾晒晒,仍由它滋长,无论最后长出的是鲜花还是恶果,他都坦然接受。
金有谦是他心里一株有毒的植物,诱惑而带刺,让他不断地想要触碰,又不断地缩回手。他踽踽独行七年,以为这株花会在漫长的冲刷中凋亡,然而它却伴着金有谦的蓦然出现,而显出了疯长的态势,逐渐要失控,要冲出心灵的栅篱,要无限膨胀,直至填满他整颗心脏。
终于他想:我试试吧。
金有谦望着bambam眼里的风起云涌,好像看到了一种奇异的景象,一时间两人无话,在沉默中完成了换药。
走出医室,bambam突然说,“有珍来医院看过了吗,我昨天送她回去的时候她一直没醒,可能是被烟呛到了。”
“嗯在,小丫头呛了几口烟,又担惊受怕了一整晚,这会在住院部睡着呢,你要去看看吗?”
bambam点头,两人走到病房里。
有珍安静地睡着了,妈妈守在床边,见两人站在门口,朝他们摆摆手示意不要进来,随即自己起身走出病房,带上了门。
“小丫头刚睡下,让她睡一会吧。”
金母看起来还很年轻,年轻时绝美的容颜还未曾褪去。她说话轻柔,有吴侬软语的腔调。
“小bam啊,”她抓住bambam的手,关切地问,“你背上的伤好点没有?有没有去换过药?”
bambam从小到大还未曾与这个年龄段的女士打过交道,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慌忙答道,“换过了,阿姨。”
金母忧愁地望着他,“小bam啊,阿姨太谢谢你了,昨天看你伤得重就没留你,等有珍好了,我们一定要亲自登门道谢的。”
bambam想把手抽出来,无果,只好硬着头皮答话,“小事儿阿姨,小姑娘没事就好。”
金母弯着嘴角笑了笑,手仍是不肯松开,最后是金有谦看不下去了强行将bambam的手从他妈妈手中夺了出来。
他学着他妈妈的语气说,“哎哎哎,这位女士,自重一点好伐,拉着人家手不放干嘛?”
金母掀了他儿子一眼,“要你多管闲事啦?我喜欢我们小bam不可以啦?侬撒宁啊,不晓得,走开。”
金有谦难以置信地望了他妈妈一眼,顿时觉得家庭地位每况愈下,即将要被bambam同志撬了墙角。
“小bam啊,”金母拉着bambam在过道长椅上坐下,一本正经地拉起了家常,“我听有谦说,你是学幼师的?”
“嗯是的。”
“幼师好的来,这两年吃香的不得了,蛮好蛮好,不像我家这傻大个,让他去学管理又不肯,做个工科男有什么好的啦,到现在都没谈朋友。”
惨遭打击的金有谦戳在一旁,可怜兮兮地望着她亲妈。
“小bam啊,那你有女朋友了伐?”
bambam听闻此言,不自觉看了金有谦一眼,又很快缩回视线,“还没。”
金母微微愣了一下,又开口,“没有也蛮好,你这个条件,将来不愁的,阿姨这边也认识蛮多不错的小姑娘……”
金有谦眼看他妈妈要做起拉皮条的生意,终于忍无可忍,“嗳,程小澜女士,你说媒来了?仔细给人家吓着!”
“啊呀你话怎么这么多,进去看着你妹妹去!”
被流放的金有谦撇着嘴,落寞地朝病房走去。bambam望着他的背影,顿觉又好笑又可怜,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程小澜盯着他的侧脸,又突然开口,“小bam啊,那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啦?”
bambam险些被呛到,眼神躲闪着点了点头。
“那也蛮好的。”
bambam不知再该做何回答,只好低着头称是。
程小澜说话轻巧又温柔,岁月在她身上沉淀出了优雅与韵味,又保留了一丝年轻的活泼。bambam心头一热,一种陌生的温情突然在他心口化开了一片。
没多久金有谦从病房里晃出来,bambam随之起身,金有谦走到他旁边,问他,“时候不早了,吃饭去吗?”
bambam望着他,说“好”。
金有谦朝程小澜摆摆手,“妈,我们吃饭去啦!刚才问过管家阿姨了她马上就到了,您也快去吃饭啊。”
程小澜神色奇怪地看了bambam一眼,眼神之高深莫测,连金有谦这个亲儿子也没能读懂。
金有谦摇摇头,不解地拉着bambam走了。
程小澜驻在原地,望着两人的背影,眉宇间有些许担忧,但转瞬又消失了,恢复了安静柔和的面孔,进了病房。
两人坐上车,金有谦问他吃不吃杭帮菜,bambam说好。
红绿灯口金有谦踩下刹车,开口问他,“嗳,我妈跟你说什么了?”
“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
金有谦握着方向盘的手突然紧了紧,“然后呢?”
“我说有。”bambam转过脸望着他,说,“你想知道是谁吗?”
金有谦机械地转过头来,迎着bambam的视线。他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是他却不敢听。
bambam嘴唇翕动,声音清晰而柔和,“是你。”
“bambam……”金有谦着急张口想说什么,然而混乱的大脑让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只好愣在原地,直到红灯跳转成绿灯,后方的车子鸣笛催促,他才张惶地回过神来,换挡开车。
他心虚地不敢看bambam,和他一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神。
“喂,别不说话呀,”bambam突然淡淡地开口,“拒绝的话也没关系。”
金有谦叹了口气,打了转向灯,在路边临时车位停下车。
他转过头看着bambam,bambam也看着他,眼神清亮而坦荡,只在眼底留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bambam,”金有谦认真地开口,“我现在还不能接受。”
bambam闻言,嘴角勾起一个艰难的弧度,伸手摸上车门准备下车。
“等一下,”金有谦猛地拽住他的手腕,“我要说清楚。”
bambam坐直了身子,将手腕不动声色地从金有谦手中撤出来。
“我现在不能接受不是因为我不喜欢你,我很喜欢你,但是,我还没有搞清楚这份喜欢是怎样的喜欢。你帮忙托管了有珍,还冒着危险救了她,甚至自己还受了伤。我特别感激。可是,如果我的喜欢是从这里出发的,那对你来说是种不公平,你明白吗。有很多种情绪缠在一起,我想,我应该要自己先搞清楚再来告诉你。行吗?”
他说得诚恳而理性,bambam有些动容,眼神闪了闪,僵硬的脸色很快恢复了平和。
“好啊。”bambam开门下车,单手撑在车窗上对金有谦说,“但是今天不想和你吃饭了,明天换药我也会一个人去。我人生第一次告白就被拒绝了,我觉得很没面子。我们下次再见吧。”
说罢他关上门,扬长而去,身姿洒脱而挺拔。
他想,不算坏,至少金有谦给了他最体面的尊重,对他这个人,以及他的感情。
金有谦注视着bambam的背影,有些懊丧地垂下头。
“搞砸了。”
两人再次见面是在一周后,程小澜带着金有谦和有珍如约上门道谢。
有珍一见到bambam便扑了上去,bambam蹲下身来将她揽进怀里。大头和吴远也被叫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畏畏缩缩颇为害羞的程小胖。
“宝贝儿,来,”bambam将有珍牵到小胖面前,“你要好好谢谢这个小哥哥知道吗?”
有珍一双眼睛看了看bambam,又看了看低着头的小胖,轻轻说了声,“谢谢小哥哥。”
程小胖笑脸顿时绯红,嘟囔了一句“没关系”便飞快地冲进了屋。
众人看了都笑起来,除了金有谦。
金有谦一进门,视线便落在了bambam身上。只是后者一直有意无意地避开他,让他颇为落寞。
那天之后他独自开车回家,正好路过了中学门口。
中学的样子没有变,但是里面充斥的新鲜而稚嫩的年轻血液,让这个本无生命的校园每时每刻都异常鲜活而灵动。
他突然想起了那个周五下午,后门的巷子里,bambam与他打的一架。他那副张狂而痞气的脸至今还印在金有谦的记忆里。好像从那时起,bambam就以一种强悍带刺的形象走进了他心里,成了一块特殊的存在。
直至今日,当他看到bambam拉着有珍去向程小胖道谢时,他终于搞清楚了。
让他困惑不解的感情并不是源于他对bambam的感谢,而是扎扎实实的、源自于七年之前就有的、bambam这个人本身对他的吸引。
他仗义、洒脱、百无顾忌,同时他又柔和、细腻,各种看似截然不同的因素杂糅在一起,在他身上形成了一种天然而强烈的吸引力,让人想要了解、靠近、熟知,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想到这里金有谦突然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落在bambam身上的视线也不再是充满探索性的试探,而是清透的柔和与沉稳的爱意。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诉bambam,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才能自然而又不尴尬,整个人苦恼地戳在原地,看上去十分的委屈。
老天爷,我也是第一次恋爱啊!谁能告诉我我要怎么办?直接按在墙上亲可行吗?会挨揍吗?
金有谦脸上这一系列瞬时万千的表情变化,被站在外圈的大头看在眼里。他趁着程小澜在跟bambam奶奶讲话,将bambam拉到了一边,对暗号似的掩着嘴。
“哎bam总,你跟金有谦两人咋了?”
bambam一时有点心虚,“没……没咋啊,怎么了?”
“我怎么觉得他看你的眼神有点怪怪的。”
“怎么怪怪的?”
“不知道,感觉他想吃了你。”
“啥?”bambam被这个形容惊吓到,回头望了金有谦一眼。只见他目色柔和带着笑意,一点都没有要吃人的感觉。bambam瞪了大头一眼,走回了人群中。
程小澜跟bambam的奶奶一见如故,聊得火热,她突然叫了一声,“哎呀!车后面有两箱水果忘搬下来了!金有谦你去搬一下,别闷坏了!”
金有谦心下一动,觉得这是一个好时机,于是清了清嗓,“bambam咱俩一起去吧。”
还未等bambam发话,程小澜女士顿时怒目圆睁,“你有毛病的啦让人家bambam帮你搬!自己去!”
“没事儿阿姨!我一起去。”说罢bambam快步走到金有谦旁边,两人默不作声地出了院门。
车贴着墙根停着,bambam就倚在墙上,眼神随着金有谦开后备箱而起起落落。
“怎么着?你想好啦?”bambam突然开口。
“嗯。”金有谦突然面向bambam,视线垂落在bambam眼里,浓密的睫毛在眼底落下一个阴影,兀自显得格外深情。
bambam表情滴水不漏,内里却紧张得要冒汗。
金有谦微张了嘴,三千五百个常用汉字跑马似的从他脑海里划过,却愣是组成不了一个完整的句子。
此刻金有谦突然意识了到学好语文的重要性。
见他良久不说话,bambam不经意的表情渐渐维持不住,感觉心快要从胸口蹦出来,潜意识地咬了咬下嘴唇。
金有谦的视线一下子被bambam的小动作吸引过去,然后他听到脑中的弦“嘣”地一声断了,身体快过大脑。
他向前一步,擒住bambam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嘴唇上柔软的触感让bambam有一瞬间的惊惶,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笑弯了眼睛,像只猫一样餍足地享受着这个吻。
院里突然传来高跟鞋的声音,两人如梦方醒般迅速分开,低头开始搬水果。程小澜倚在门口,手臂抱在胸前,“让你搬个水果你跑去泰国现买啦?怎么要这么久?”
金有谦歪头从车后冒出来,脸上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散去,“来了!刚没找到车钥匙。”
程小澜掀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金有谦重又低下头,将水果抬起来。bambam望着他,在他抬头的一瞬间,迅速掰过他的脑袋,在他唇上晴天点水般印上了一个吻。
“呀,吓我一跳!”金有谦还在因为刚才差点被抓包而心有余悸,险些把手里的水果丢了。
“就允许你耍流氓?一人一次。”bambam朝他挑眉,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嘴唇,然后搬起水果来,大步走进院子里。
金有谦眼里噙着笑意,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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